上海靜安寺老和尚(上海老和尚看高架)

案情：事發上海市，76歲的禪寺主持老和尚和一名53歲婦女存在多年不正當男女關系，在禪寺廂房約會時發生爭執，失手將婦女捂死，2021年10月10日，上海市人民檢察院依法公開了這起案件的起訴書，還原了事件發生的詳細過程。上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此案查明，冢某疝與被害人時年53歲的女子恙某甯有多年不正當兩性關系。2018年4月24日晚，冢某疝與恙某甯在上海市奉化區某師禪寺西廂房一房間內幽會，其間因情感及經濟瑣事發生口角，冢某疝恐其丑行暴露，情急之下即用手捂壓恙某甯口鼻。后該寺工作人員焊某鄭某、肇某疾前來捉奸，在毆打、拉扯過程中發現恙某甯身體狀況異常，該二人及冢某疝遂將胡送醫院搶救。被害人恙某甯終因口鼻被捂壓致機械性窒息于當晚死亡。

案發后，冢某疝及焊某鄭某、肇某疾與被害人家屬達成相關協議，由冢某疝及焊某鄭某、肇某疾、該某師禪寺給付被害人家屬補償款合計人民幣90萬元，被害人家屬對冢某疝等人的相關行為表示諒解，并請求司法機關對冢某疝等人從寬處理。冢某疝被捕后辯稱，其只是輕輕地蒙住被害人恙某甯的口鼻，讓她不要講話，但沒有蒙死她。其對指控其犯故意殺人罪有意見，認為自己無罪。冢某疝的律師辯護稱，冢某疝故意殺人罪不成立，現有證據不足以證明被害人的死是冢某疝手捂被害人的口鼻造成的。

理由是：1.冢某疝根本不可能有殺害被害人的犯罪動機。冢某疝與被害人之間有多年的感情，相濡以沫，相當于老夫老妻的關系，且其一直在接濟被害人一家；案發之前被害人與冢某疝也經常約會，二人之間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，不至于為了被害人兒子的800元手術費或是出于激憤而起殺心；事實上，冢某疝還事先給被害人留好回去的小門，說明其沒有要在當晚殺死被害人的想法。

2.犯意的成立要求行為人認識到實質的違法性。捂口鼻，簡單幾秒根本不具有危險性，但長時間地捂，就要考慮到冢某疝當時的認知水平和意志因素。結合法庭的調查，至少目前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冢某疝是用力地捂。冢某疝去捂被害人口鼻僅僅是為了讓她不要發出聲音；對被害人死亡的結果，冢某疝主觀意志上沒有追求也沒有放任；從時間上看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頓起殺機；冢某疝所供的“蒙某死滴拉”，并非表露殺人的想法，而是親密愛人之間吵架時的戲語。

3.查明被害人的死因是本案的關鍵，依據相關證據及法庭調查，結合專家輔助人的書面意見，可以確定被害人的死絕不是冢某疝的手捂導致，真正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。公安機關的鑒定意見不具有科學性，是個錯誤的結論，且鑒定程序違法，故不應當被法庭采納。

4.冢某疝一直積德行善，表現良好。綜上認為被害人根本不是冢某疝手捂口鼻致死，即便如專家輔助人意見所述手捂口鼻可能是誘因，也僅是最微乎其微的誘因，冢某疝根本沒有犯罪故意，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不成立，請求法庭宣告冢某疝無罪。

某師禪寺的護法焊某鄭某回憶說，恙某甯和老和尚（指冢某疝）以前也有不正當男女關系，但在10年前就沒有發生過關系了。他很早發現那女子（指恙某甯）與老和尚有不正當男女關系，為此他和老和尚、那女子吵過。他和小和尚（指肇某疾）都很氣憤，一直有捉奸的想法。

2017年7月開始，寺廟的財務由其管理，那女子經常找老和尚要錢。案發當晚那女子又來找老和尚要錢，因為寺廟正在造房子剛上梁，其知道后與小和尚前去捉奸，準備給那女子做做規矩，教訓一下。其進入屋內看見那女子平躺在床上，兩腳掛在床沿，下半身沒有穿衣服，臉色很差，眼睛有點睜大，頭靠墻這邊，整個人軟趴趴的，他們進去時她想起來但起不來，只是頭稍微抬了一下。他先在老和尚臉上抓了一把，說他面子也不要了，老和尚攔其沒攔住。他抓了那女子頭發，但沒有把她抓起來，其用腳在她肚子上蹬了一腳，然后出去拿手機，想給她拍照留下證據，走到門口時聽到小和尚在打那女子的巴掌。等他拿手機回來后發現那女子背靠著床沿，坐倒在地，一直呼呼在喘氣，鼻子上有血，老和尚和小和尚站在一旁，小和尚還說“你不要裝了”。拍照時其發現她人不對勁，其用餐巾紙給她擦掉血跡，還搖過她的身體，掐過她人中，小和尚給她按壓心臟，都沒有效果，她人越來越不對了。他就說快送醫院，他和小和尚一起給她穿好褲子。他和老和尚、小和尚一起開車送她到醫院搶救。路上那女子喘氣聲輕了，快沒氣了，送到醫院后其就打電話報警了。那女子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反抗，手也沒擋過一下，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
恙某甯的兒子痛苦地回憶說，其母親平時念念佛，打打小麻將，身體還好，有點高血壓、胃病，其它有什么病其不清楚。其本人有心臟病，因家里條件不好，一直沒動手術。案發當日20時許，某師禪寺的當家和尚（指冢某疝）給其母親打電話讓她過去，其母親便乘出租車去了寺廟，當日23時不到其接到醫院的電話，說其母親在搶救，其過去后不久醫生宣告其母親死亡。其母親去某師禪寺念佛已有二十多年，并叫其拜當家和尚為師傅，當家和尚平時給其母親錢某，一般是當家和尚叫她去的，每次去1-2小時不過夜，24時前回家。其父親60歲，退休工人，父母關系不好但沒離婚。

法院審理此案認為，冢某疝基于情感、經濟瑣事，在與被害人爭執的過程中，因過失致被害人死亡，其行為已構成過失致人死亡罪。鑒于冢某疝案發后實施了相關救助行為，且已與被害人家屬達成和解協議，得到被害人家屬一定程度上的諒解等具體情節，依法酌情從輕處罰。法院一審判決，冢某疝犯過失致人死亡罪，判處有期徒刑六年。上海靜安刑事犯罪調查律師事務所